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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虹光—光明金剛密庫》

第十一章龍欽祕要正法心髓

◎問：上師，大圓滿心髓派除了蓮華生大師之外，還有那位祖師在傳承中佔重要位置？

上師：寧瑪心髓派中龍欽巴被教徒尊為第二佛陀，號稱「桑耶巴一切遍知語自在大師」。他是寧瑪派大圓滿法的集大成者，攝益和解脫了無數弟子。他一生留下二百餘部著作，這些著作被稱譽為「所有正法的精華」、「寶藏」、「成佛路上的明燈」，誰能讀到龍欽巴的著作，就如同親耳聽聞佛陀的聲音，依其中義理修行，就能得到佛陀覺悟之位。

◎問：那麼，龍欽巴的出生情況是怎樣？

上師：龍欽巴生於藏曆第五繞迴的土猴年，圓寂於第六繞迴的水兔年，相當於公元一三○八至一三六三年。父姓繞格，所以又稱「龍欽繞格巴」。蓮華生大師有弟子名叫安蘭嘉巴確洋，龍欽巴就是他二十五代孫。父親名丹巴松，是一位懂五明（工藝、醫學、聲律、邏輯、佛學）的密宗大師。母親仲薩瑪．索南堅是噶當派祖師仲敦巴（一○○六—一○六四）的後人，可以說，龍欽巴是生於一個密乘修行的家庭。

◎問：偉大的聖哲出生時往往有奇蹟出現，龍欽巴有例外嗎？

上師：仲薩瑪懷孕時，曾有一個奇怪夢示：夢中她見到一頭獅子，獅子頭額有一顆金光燦然的太陽，把三界（生命存在的三個範圍，它包括欲界、色界、無色界。）照得通亮，獅子漸漸融入仲薩瑪腹內，仲薩瑪便懷了身孕。木猴年二月初十誕下龍欽巴。龍欽巴出生時，一個名叫「退敵天神母」的護法把他抱起來，交給仲薩瑪，並對她說：『我會保護妳的兒子。』

◎問：年輕時的龍欽巴學些怎麼法？

上師：他五歲開始跟父親學寧瑪的八大修部，包括了出世五法行的文殊身、蓮花語、真實意、甘露功德、橛事業及世間三法行的召遣非人、猛咒詛詈和供讚世神。九歲已背誦了般若經《二萬頌》和《八千頌》各一百次。

龍欽巴十二歲那年，跟隨桑珠仁青堪布更堆維色大師出家為僧，學習戒律。十六歲至十八歲先後跟扎西仁青學習《道果．金剛亥母六法》；跟哲吾巴學《勝樂本尊》、《金剛大輪》；在旺義大師、東次、晁普巴處學了《行續》、《瑜伽續》、《金剛續》、《空行海》、《佛陀頂》、《金剛珠》、《時輪》等密法；在沙隆巴學到《香察巴訣竅》、《郭倉巴道解》、《斷我執》和《希傑》等法。

◎問：除了密乘，龍欽巴有學習顯教的道理嗎？

上師：有，他跟隨洛珠丹巴學習《聲明學》、《詩學》、《音律學》、《歌舞》、並學習《等持王經》五部及《波羅密多廣釋》等論。十九歲至二十五歲這六年間，他到了桑普奈托寺跟隨十五代贊郭巴大師和十六代拉章巴大師學習慈氏五論、因明七部和般若、中觀的教理，智慧猛增。邏輯辯經會上，他每次都把對手折服，被尊稱為「偉大的無法爭辯的桑耶佛教理論家」，世人稱他為「龍欽繞見」。

◎問：龍欽巴在體證方面是否如他在學術上的成就一樣出色？

上師：龍欽巴經過刻苦修行，開發了內心本質的覺醒。他在禪定中親見文殊菩薩、妙音仙女不動本尊和白金剛亥母。妙音仙女將大師放在手掌裡，讓他觀賞四大洲、須彌山的壯麗，他又神遊仙界人間，嬌嬈山色，盡收眼底。同時還有神祗為他以珠寶、瓔珞裝飾頭頂幢幡。並接受妙音仙女的授記。

◎問：龍欽巴對自己的成就感到滿足吧？

上師：他在桑普奈托寺六年，除了學習和修行外，亦看到寺僧破戒毀誓的惡行，他寫下了諷刺寺僧的《像羅剎恣意在伽陵（羅剎國）地方橫行那樣》三十行嵌字詩後，便開始雲遊雪域，四處參訪學者大德。他在丹哇巴、肖奈東珠大師、尼塘瑪巴、桑結扎四位上師座前學習並獲得寧瑪解釋生起次第、圓滿次第和大圓滿主要經典《經部‧密意集合經》、《續部‧幻網經》和《吉祥祕密心經》、《心部‧十八母子經》（簡稱經、幻、心三部）及《前譯密乘續》，並且為《續部‧幻網經》作注釋成為《消除十萬黑暗的燦爛光輝》。此外，他在軒建師父學習《中觀詞入》的印度原典。在軒多師父學習阿底峽尊者《入菩薩行論》、《集學論》、本尊部、《六配合法》、《六正法》。在噶爾瑪．讓雄多傑學習《六配合法及其除阻礙法》、《那若巴的六正法》、《三身佛簡介》、《佛海觀世音》、《國王傳承觀世音》、《密聚續》、《三布哲》、《摩訶摩衍》、《閻敵紅黑》。在旺次大師座前學《六配合法》、《修咒》、《氣部》等正法。在薩迦喇嘛當巴座前學了《大發菩提心部》、《道果》，並著述有關薩迦的《基道果三位的講解寶鑲金塔》。他在秀色茹巴肖多學習了《多哈道歌》、《山間正法》和《因緣百部》。

◎問：龍欽巴這麼多上師，學了這麼多的法；但影響他最大的是那一位上師？

上師：對龍欽巴來說，他的根本上師就是古瑪拉扎上師。龍欽巴二十九歲那年，他在亞爾多見木普（桑耶寺附近）遇到他的根本上師。持明古瑪拉扎見到龍欽巴時即說：『昨晚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一隻神鳥帶著許多隨從鳥兒朝我處飛來，把我的經書帶到四面八方。我醒後細意思量，一定會有繼承我正法的弟子要登門拜見，這位弟子原來是你！』

◎問：古瑪拉扎上師怎樣教導訓練龍欽巴，使他成為出色的佛陀追隨者？

上師：古瑪拉扎上師訓練龍欽巴的是堅忍。打從他們見面開始，一年內搬家九次，從一個山溝搬到另一個人煙罕至的山溝，剛住下來不久，又要搬家。本來龍欽巴已很窮，既無被褥，亦缺糧食。加上大山溝風雪飛揚，寒風刺骨。龍欽巴只好在白天就用毛袋充當禪定用的坐墊，夜晚，就鑽進毛袋裡睡覺。當古瑪拉扎上師觀察到時機成熟，便把大圓滿精義正法的灌頂、講解和訣竅教授龍欽巴。

第二年，古瑪拉扎大師為他做了上部灌頂、三部大圓滿法的密續、教理、訣竅護法神修持的灌頂。使龍欽巴成為佛教在雪域的住持人。之後，他再花了六年時間修好大圓滿。

◎問：龍欽巴學好大圓滿法後，是否化渡眾生？

上師：就在龍欽巴三十一歲那年，在尼普山的樹林裡，為有緣弟子傳授精義正法，護法神先巴為他準備了典籍。

◎問：龍欽巴傳授密法，既有天神指點，弘法定必事半功倍。

上師：龍欽巴傳授密法的嚴謹，是和一個瑜伽女有關：三十二歲那年，龍欽巴在青蒲山日毛建洞內修行，為八名瑜伽男女灌頂傳法。其中有一個瑜伽女，被護法天母附體，她看到灌頂壇場便問龍欽巴；『為甚麼沒有孔雀？』龍欽巴回答說：『憑觀想一次孔雀便可以了。』

『不行，壇城中的符號象徵不能用心力意念的作用代替。』瑜伽女用護法天母的口氣說。

龍欽巴把桌上三個寶瓶重新排列，並詳細地依灌頂儀軌加持，瑜伽女見了稱好。

誦經時，龍欽巴讀錯別字，瑜伽女也會馬上糾正。

到念咒語，瑜伽女爭著說：『你們聽著，我來唸。』

她開始用悅耳動聽的空行語言來唸，完全是另外一把的聲音，大家都沉湎在禪定中，瑜伽女唱起指導修行的道歌：『意識脫離修行才當感到高興，意識與修行脫離才會感到幸福。』意思就是指示修行者：在修煉過程中，如果覺得自己不重要、不存在，進入禪定三摩地，智慧才大量流出。

瑜伽女又告誡龍欽巴：『供品要甘甜美味，讚詞要堂皇動聽。』

『顱器中的甘露，是空行者的盟誓，所有瑜伽行者一定要喝下去。』

◎問：原來，我們密乘在灌頂、薈供時的嚴謹規矩，都是護法天母的神示。請問上師，誰是龍欽巴的重要護法？

上師：主要是多傑玉燈瑪（金剛玉燈母）。祂是大圓滿祖師布瑪拉米扎的護法。所有布瑪拉米扎的護法都成為龍欽巴的護法神。

◎問：布瑪拉米扎在大圓滿心髓傳承中，地位幾乎和蓮師相等，據云他是赤松德贊王從印度請到西藏的一個弘傳大圓滿教法的大師。

上師：對。由布瑪拉米札傳下來的大圓滿，就是啤瑪心髓；蓮師傳移喜蹉嘉的大圓滿，就是空行心髓。龍欽巴把啤瑪心髓和空行心髓整合，便是龍欽心髓。

◎問：龍欽巴有見過布瑪拉米扎嗎？

上師：龍欽巴不單親見仁青布瑪拉米扎，還有親見蓮師、移喜蹉嘉，親承大圓滿兩種主要心髓。

◎問：心髓是怎麼意思？

上師：心髓譯言「正法精義」。

◎問：龍欽巴透過怎麼方法，能現見距他六、七百年前的祖師？

上師：主要是蓮師等大成就者有修證，具足慈悲，大能；凡有緣眾生，祂們都慈悲引攝。而龍欽巴除對蓮師等大成就者有信誠外，密乘修行人往往有一個祕密視像，我可肯定地說這祕密視像是一個頻道，有物質基礎，自然科學家應可透過精密高科技儀器探測著，龍欽巴就是依靠這密乘修行人的祕視親見蓮師。

◎問：以前聽上師說過在《仁青‧吉美嶺巴文集》中記載很多龍欽巴修行上的祕密視像，上師可否慈悲為我們開示。

上師：最早記載龍欽巴的祕視是和金剛亥母有關。龍欽巴三十二歲在青蒲山透過祕視現見金剛亥母，以下是對話的摘錄：

『我所覺悟的所有見解是不是「心髓」的真正精神？』龍欽巴問道。

『沒錯，是真正的精神。』金剛亥母答。

『我能為有緣弟子做灌頂和講解精義正法嗎？』

『你現在是正法之主，當然可以。』亥母答。

『人們會否懷疑我行騙呢？』

『人言可畏，我會把那些有緣弟子帶到你身邊來，至於無緣者對佛陀也會誣蔑。』

『我能否化為虹身？』龍欽巴問。

『一人單獨修行的話，今生定能化為虹身。但你的使命是做轟轟烈烈的利益眾生事業，你可在這一歷史過程中獲得解脫。化身將在文塘（西藏南部門隅地區）地方轉世並從事渡化眾生事業，以後才去西方鄔金國成佛。』

『在我的精義教法中，既有布瑪拉米扎的內容，又有空行心髓的內容，到底那一種對眾生更為有益？』

金剛亥母很明確回答：『兩者都有益處，布瑪拉米扎的精義正法益處廣泛，傳播時間為一百年；空行心髓傳播是五百年，現在為起點。』

龍欽巴在第一次祕視中獲到金剛亥母的神示，很高興地唱起了金剛道歌：

『今生平安，來世也幸福，

能領悟自心者故平安，

從今後由平安走向平安，

我以道歌向三寶致供，

空行們，群起歡樂吧！』

龍欽巴見到許多空行的無限境界，這些祕視最後融入龍欽巴體內。

有一次薈供，龍欽巴親見蓮華生大師坐在中央，左邊是金剛亥母，右邊是布瑪拉米扎，許多空行母們正在前邊吹著脛骨號，背後的密宗師跳著神舞，還有穿著金鎧甲的空行母們也穿插其間。

龍欽巴情不自禁地唱起道歌：

『歡喜啊，幸福啊！

瑜伽弟子們！

寧靜的夜晚萬籟寂靜，

清朗的色究竟天，

顯現在有緣者面前，

在自身靜怒神祗宮殿中，

顯出明空佛陀的壇城，

原來佛陀就是在自身內啊！

能把心性集持於一處的靜修者，

對任何事物沒不執我，

讓它隨意去吧！

心思散亂是空性，

心思等持也是空性，

一切一切不足怪，

任何現象都是智慧顯示。』

最重要的一次祕視，是在伏藏師五色果恰在達蘇卡佛塔發掘出布瑪拉米扎的伏藏，五色果恰把伏藏交給龍欽巴，並在當晚舉行隆重薈供。龍欽巴祕視出現：三身佛於一塵不染清暉月色下開始在空性中顯相，最先是法身佛，接著是報身佛和化身佛；六道眾生的情形也在空性中交迭出現，光明的顯像中發出猛烈的聲響。跟著上師、本尊、眾空行在法界出現，祂們加持龍欽巴。

這時，蓮華生大師出現在他面前，右邊是移喜蹉嘉，左邊就是多傑玉燈母。多傑玉燈母口述這部伏藏的內容和解釋；移喜蹉嘉親自花了六個晝夜把《空行心髓》的符號、意義和書的種類一一作了介紹，還就有關事相詳細闡明，使這部《空行心髓》的境相、講解和介紹的方法格外新穎。

◎問：上師，龍欽巴的《空行心髓》實在難得啊！

上師：龍欽巴整理《空行心髓》是他畢生的心血，除了在達蘇卡佛塔山洞起草文字，還多次增刪校訂，最後在崗日托嘎爾雪山訂稿。

◎問：聽說每個伏藏都有伏藏護法神，心髓派的伏藏護法神是誰？

上師：心髓派的伏藏護法神是先巴索珠。祂有一晚向龍欽巴顯示，龍欽巴向先巴索珠說：

『發掘心髓的伏藏，

不需要岩縫裡的伏藏；

有伏藏也罷，

沒有伏藏也行；

有緣份的弟子也罷，

沒有緣份的弟子也行；

只要是對法盡心盡意的瑜伽師，

請你給予護祐。』

伏藏的護法神們非常高興。

先巴索珠把主神、自己以及隨從生起次第的修行法告訴龍欽巴，並作了預言，要龍欽巴到爾見宗找三十位弟子，協助自己弘揚大圓滿。

◎問：龍欽巴在祕視中接受這許多教法、授記；相反來說，他有否在祕視中為天神灌頂？

上師：有，龍欽巴曾為奎宿神說法，因為祂聽不懂心髓，龍欽巴只好為祂灌頂。

此外，龍欽巴亦曾接受金剛玉燈瑪的請求，到祂的淨土作客。

◎問：龍欽巴除了祕視外，還有異於常人的現象（譬如展現神通）嗎？

上師：有的，例如龍欽巴重建布瑪拉米扎傳承的夏拉康寺（今西藏墨竹卡縣）時，很多人頭骨在空中飄浮，龍欽巴以期克印把人頭骨收下來，壓伏妖魔。此外在吾孜嘉地方重修寶塔，鎮壓鬼域的大石柱倒下來，破壞儀軌；頓時天昏地暗，飛砂走石，龍欽巴進入禪定狀態，現出多遮多勞（忿怒蓮師），把帶頭附有魔女精靈的碩大人頭骨降伏，並鎮在寶塔下邊。這都是很多人看到的事實。

◎問：除了蓮華生、布瑪拉米扎等密乘上師，龍欽巴有受到佛陀的顯示加持嗎？

上師：在一次寶塔開光儀式中，釋尊、彌勒菩薩、十六尊者都出現虛空，彌勒菩薩並對龍欽巴授記：『你的最後一生將在蓮花磊的剎土，成為明燈法幢佛。』龍欽巴在拉薩朝聖時，到大昭寺禮拜釋尊佛像，佛的眉角白毫放光，直接加持他眉間，使他記憶起以前曾在靈鷲山作班智達的情景。又有一次他朝禮釋尊佛像，佛頂出現過去七佛：毘婆尸佛、尸棄佛、毗舍浮佛、拘留孫佛、迦那迦牟尼佛、迦葉佛和牟尼佛，又出現藥師佛和觀音多種變身。

◎問：聽說龍欽巴造七寶藏論時，天神也來幫助成書？

上師：對，龍欽巴把蓮華生大師傳下的大圓滿心部、界部、口訣部三種最核心的《本性藏正文》發揮，寫成《龍欽七藏》。當龍欽巴撰寫七藏時，誒嘉查直、熱呼拉和當金勒巴都為他服務。熱呼拉在雪山還為寫作中的龍欽巴磨墨，隨從們也曾目睹。

◎問：龍欽巴一生多在怎麼地方弘揚佛法？

上師：龍欽巴講經和修行的地方很多，有桑耶青蒲山、爾見宗、拉日扎岩、扎普、楊樹林、崗日托嘎爾雪山、葉爾巴、亞爾拉先波、文塘、君布巴結格當、貢波日拉瓦龍溝、貢溝雜貢普等，大部份都是雪山地帶。

◎問：龍欽巴圓寂前有怎麼事蹟？

上師：龍欽巴五十六歲，正值水兔年，他立下遺囑：

『輪迴的本性早已明了，

世間的正法毫無意義，

當我要拋棄無常的軀殼之際，

我必須留下有益的口訣：

慈悲的依怙蓮華生大師

賜予我無限的禪慰和加持，

當我臨行之際，

如同過路的客人就要起床。

我得到往生淨土的約請，

像滿載而歸的航海商人；

像打勝仗的三十三界天王；

心裡充滿了臨行的歡愉。

獲得禪定的無上成果，

勝過世上的任何成就，

辭謝了住世間的善知識，

我要到無死安樂的壇城去了。』

藏曆十二月十六日，龍欽巴在桑耶寺附近的青蒲森林，向勇士空行們供了食品。他又敦請弟子們說：『如果要學好心髓（寧體），必須加強觀智的學習和對超越正法的實踐，弄不明白時，《再精義正法如意牟尼寶》就是真正的牟尼寶，要對我這本著作認真探討，那就能現見法身。』

藏曆十二月十八日，大師召集弟子，向他們說：『我要拋棄這個老弱的軀殼了，你們不要說話，保持鎮定，坐好禪定不要動。』龍欽巴以法身佛的坐姿入定，他的意識在空性法界中解脫，使得自然規律發生改變，大地像搖籃一樣震顫起來，幅度越搖越大，大地發出很大的聲音。本來嚴寒的十二月，這一年卻變成化凍的春天，刺梨樹竟發嫩葉。大師遺體荼毘時候，他的心、舌、眼在熊熊大火中竟未燒燬，這代表著他得到身、語、意三種菩提成就。由於大師成就五身五智，他的舍利亦成五種顏色。

◎問：龍欽巴真是寧瑪派第二佛，我們應如何紀念他？

上師：修法時，我們慣常念吉美嶺巴所寫的讚詞：

『六莊嚴和二聖（六莊嚴乃指龍樹、聖天、無著、世親、陳那、法稱；二聖則為釋迦光、功德光。），

譽滿南贍部洲；

和他們的悲心一樣，

與他們教證的威勢相同，

是光輝無染的龍欽繞見巴，

他在森林中祕密的禁行，

獲得有寂全部的圓滿覺悟，

請接受我崇高的頂禮！』

◎問：上師，龍欽巴的著作可以詳細給我介紹嗎？

上師：龍欽巴著作現存的木刻板很多，主要保存于四川德格印經院、青海南宗寺印經院、甘肅合作曲宗寺印經院等處。

龍欽繞見巴的著作和佛語一樣崇高，有共通的流行社會的著作，有不共通的內部流行的著作，還有了義密宗著作共三種。第一種屬於學科部分，還包括教言集、頌詞兩方面。第二種是因果之乘。第三種是深奧密續精神的注釋，還有光明金剛精義訣竅部分。以下按三種著作的內容列出目錄。

共通的外著作：

一各學科部分的書目：《聲律學如意寶禾穗》大、小二部和《簡編》、《聲明學拼合法》、《聲律學太陽車》、《聲律輕重學》、《藻名學》、《詩學．興盛的花園》、《詩例．龍樹花》、《散文詩．大梵之音》共十部。

二教言集書目：《歌舞．人．非人歡喜部》、《教言．布達拉歡喜部》；《青年靜傳記．花叢部》、《聰明兔子的傳記》、《森林歡喜教言》、《森林教言．白蓮花》、《雪山莊嚴普賢》、《地喜花教言》共五部。

關於考究《大師》、《出家人》、《士夫》、《智愚》、《善知識》、《法與非法》等共計四十五部。

三頌揚部分書目：《佛陀和眾菩薩讚》、《世間各大神讚》、《山頌》、《大海頌》、《修行處所讚》、《桑耶讚》、《桑普講經院讚》、歌頌寺院、佛殿等頌共計四十三部。

不共通的內明著作部分：

一因乘部分：《慈氏五論意解》、《地道解釋寶梯及其注釋》、《現觀莊嚴論意解》、《戒律嘎奈嘎部明解》、《中觀應成派簡介》、《教言佛事勝道》等共計二十三部。

二果乘密宗部分：《一切法事修證續部及其注釋．菩提樹》、《密續總釋金剛源》、《三種盟誓介紹．太陽光》。

三事業修行方面：《十六長老的祭奠．利他寶》、《度母四曼陀羅儀軌．喜慶源》、《藥師佛儀軌．圓滿功德》、《行續的修法．月光牟尼》、《大日如來的修法．消除惡趣》、《普明大日如來佛的壇城．弟子加入法及其灌頂儀軌》、《不動修行法．消除一切痛苦》、《釋迦牟尼修行法．一切光明源》、《彌勒修行法．蓮花壘》；此外，還有文殊、妙音仙女、金剛亥母、不動佛、布祿金剛的修法以及這些菩薩中白、黃、紅、藍、黑神的修法；還有白三部、具光母、財源天母、昂格里神、除毒天母、勝利天母的修法；還有大自在天、遍入天等世間天神祭法；還有事、行、瑜伽、無上瑜伽及新舊密續三根本修法，以及護法神、財神、佛、菩薩的行法共計八十五部。

了義密續著作部分：

一深奧密續圓滿次第書目：《勝樂五次第深奧精義正法》、《密集五次第．深奧光明輪》、《六配合簡要集》、《道果簡義二次第輪》、《六法精要．光明練法》二十餘部。

二光明金剛義部方面：《三休息法》、《龍欽七藏》（這方面已經作了介紹）、《布瑪拉米扎的深奧精義正法》四卷訣竅一部十九種，內容廣泛而被匯編成卷的有《上師再精義正法》、《再深奧如意牟尼寶》；因前世對《空行精義正法》的詞句能作注解，今在桑耶青蒲山上廣泛注釋的著作有《廣解深奧精義正法．書寫如白紙》、《再深奧精義正法．似如白紙》、《非常深奧正法．似如黃紙》三部，這三部著作也合稱為《空行精義深奧正法》；把二種精義正法廣泛注釋的著作稱為《深奧再精義正法》、《耳傳點圈密部》；精義三部各分三部共四十餘種。

以上總共有二百六十三部著作，這還只是粗略的統計。

第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