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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們來自銅色吉祥山―寧瑪護法》

第六章瑪哈卡拿護密法主

◎問：在密咒主誒嘉查直壇城右面，上師曾說有位重要的護法叫雙修骷髏鬼，雙修骷髏鬼也不常聽到，上師可否略作介紹？

上師：可以。在定心寺，我們視祂為極祕密重要的護法。

祂名字是「班巴瑪寧」，生有凶惡的羅剎面孔，三隻眼，頭戴骷髏冠，最特別是祂的頭髮全是活生生的蛇；天藍色身，拿著利刃、心臟和繩索。班巴瑪寧「身的化身」是騎虎護法，「語的化身」是紅色琵琶護法，「意的化身」是持彎刀護法，「功德的化身」是黑具善護法，「事業的化身」是札夏護法。

◎問：我在蓮華生大師傳中看到，密乘護法瑪哈卡拿原本是一個歪離佛道的大魔頭，叫「茹札」，後來被諸佛和蓮師在瑪拉耶山誅滅，身體碎為八塊，分置於八處。蓮師再以神力調伏這八個變化身，成為瑪哈卡拿，祂是密乘護法神之主。

上師：是，瑪哈卡拿直譯是「大黑天」，有很多變化身。大圓滿心髓重視的有幾個變化身：

一六臂大黑天

二祂的主要伴臣「護方神」

三心髓派「吉祥黑金剛護法圓滿」和祂三位隨侍伴臣

◎問：上師可否分別開示？

上師：六臂大黑天一身黑藍色，一面、三眼、六臂。祂的第一隻右手持鑲嵌著金剛的大刀，中間的右手持顱骨念珠，最下右手揮舞人頭骨。祂的第一隻左手放在胸前，托著裝滿鮮血的顱蓋，中間的左手持三叉戟，最下的左手揮舞兩端纏有金剛的繩套。六臂大黑天面孔呈極憤怒相，咧嘴齜齒，頭髮盤繞一條藍色的蛇，前額有一片法印，腳踏被降伏的白色生障魔。象皮為護甲，綠絲帶繫著虎皮裙，手鐲、腳鐲、串鈴嚴飾，戴綠色項鏈，紅色耳環，人骨飾物和新斬下的五十顆人頭綴成頭鬘。屍林八物齊全。

六臂大黑天最主要的伴臣是「護方神」，又名「護墓地神」。主要居於佛成道的菩提迦耶附近的清涼寒林。根據二十五祕法中《夜叉大黑天護法朵瑪供法》祈請文，役使祂的觀想如下：

『菩提迦耶以南巨大的屍陀清涼寒林，在最高的地方，人們能夠聽見閻王的大吼聲，瑪姆魔力的尖叫聲，血海翻騰，點燃人脂的「辟啪」聲，薰燒魔供升起的氳煙。聽見男魔跳舞的伴鼓，女魔跳舞的「踢嗒」聲，雷聲在滾動，黃色的隕石落下；諸魔和羅剎們媚厲笑聲令大地震動。

這時護方神怒吼著「甕」聲，祂秉性狂暴，一面二手，身體發天藍色光，四肢強勁，三隻眼睛在頭骨邊緣閃著火焰。右手持戰刀，用它剜出敵人的心臟；左手持顱器，用它喝飲敵人的鮮血；雙腳一跺足令三界震動。祂能擊敗無數的魔軍，護方神！你是斬斷敵人命息的羅剎，威鎮世界十方，將多如海洋的戰魔降伏，請到這裡來，享用供品！』

◎問：除了護方神外，大黑天還有怎麼變化身？

上師：大黑天尚會幻化七十五種身形，包括八大神、八大龍、八大星神、二十八星宿，護十方（天、地與八方）神，及十三歌神。祂們都由大黑天變成。

◎問：從心髓派的皈依境來看，大黑天不以六臂瑪哈卡拿形像出現，而示現另一種形式。

上師：是，大黑天在大圓滿的護法化身是名叫「吉祥黑金剛護法圓滿」。祂全身黑藍色，右手持梃杖、金剛勾、魔劍和鈴；左手持顱蓋、念珠、骷髏梃杖、人心和青蛇繩套。祂身穿黑絲披風，繫金腰帶，戴骨飾。祂有五種化身，合稱「身、語、意、功德、事業」五部大黑護法，「身之化身」騎虎，「語之化身」持大紅梃杖，「意之化身」持鉞刀，「功德之化身」騎獅，「事業之化身」現黑色怒相。

◎問：其實，上師是加持的根本，本尊是成就悉地的根本，而護法是去除我們的障礙，三者有怎麼關係？

上師：上師和本尊都是喚起你內心覺醒的力量條件；我們在修行中，尤其是修無上瑜伽續，是會面對一些危機或障礙，那就要依賴護法來去除這些由業因形成的障礙和由自己虛妄意念所產生的障蔽。

◎問：依照上師的說法，護法與上師、本尊是作為喚起我們內心覺悟兩面的力量。

上師：對的，例如六臂瑪哈卡拿便是大悲觀音的化身。雖然祂外形和面目猙獰恐怖，但瑪哈卡拿的本質卻是慈悲。有這一種說法：觀音感到末世的黑暗、眾生質素低劣，為了保護他們離開惡行果報，靜相的觀音是過於溫和，於是祂決定轉化成另一個憤怒形態去完成祂的大悲。祂化成一藍黑色「吽」字，再化身為六臂瑪哈卡拿。諸佛對觀音為利益眾生的化現十分讚賞，並預言瑪哈卡拿是三界中無敵護法，徹底揭示靈性修行的道路。

◎問：綜合來說，修習無上瑜伽時，因為激發內心的潛力，善的、惡的，也會一併出現，既有覺悟，亦有相對的障礙。所以，必要跟從有傳承的上師，得到正確導引，這時生命的轉化是出色、有效。假使處理障礙不當，從錯誤的出發點修行，祇會為修行者帶來不幸、疾病、精神失常、甚至非時死亡。請問上師，面對這些障礙，我們怎樣依靠護法克服？

上師：修行上的障礙其實很易克服，『欲達心源淨，須知我、法空』，心頭有的障礙，應首先去除自我中心，例如以謙卑、布施、仁愛、平等，都可在第一層次過濾大部份障礙。有些密乘大德認為要隱瞞自己密乘修行人的身份，來免除人和非人因妒忌而對你制造的障礙，這種做法在五濁惡世來說，可能是很好的方法；但作為佛陀心靈的追隨者，我仍堅信『誠實是內心覺醒的表徵』這句明訓。第二層的障礙要以唯一、實相來去除，泯除一切的美、醜；善、惡；好、壞的境相。

◎問：如上師所說，六臂瑪哈卡拿是大悲觀音的忿怒示現，我們可以從六臂瑪哈卡拿的法相了解這點嗎？

上師：六臂瑪哈卡拿的身體往往是藍黑色，象徵祂不變的法性。三眼象徵祂清楚了知過去、現在和未來。五骷髏冠代表已由五毒―貪、嗔、痴、慢、嫉―轉成五佛種姓的智慧。瑪哈卡拿的六臂象徵完成六種圓滿，持各種法器顯示祂作為護法的能力。

第一隻右手持鉞刀，用來斬斷對自我的執著；第一隻左手持盛滿鮮血的顱蓋，顯示祂鎮伏惡魔。鉞刀和顱蓋亦代表了空樂不二。

第二隻右手持顱骨念珠，象徵祂為利益眾生而不斷轉世；第二隻左手持鼓，表示祂有力控制所有類別的空行。

第三隻右手持三叉戟，象徵祂力撼三界―欲界、色界和無色界；第三隻左手持索，象徵祂以索繫縛破誓毀戒者。

瑪哈卡拿左足伸出，右足屈曲，象徵祂成就利益他人和自身。踐踏象頭神代表祂摧滅和擊退大障礙。

瑪哈卡拿站在日輪之上，象徵照亮無明的黑暗。下有蓮花，象徵祂的純淨。全身每一毛孔發放烈焰，顯示祂消除一切迷亂的大能。最後穿著虎皮裙，以蛇為項鏈，手持象皮，這三項象徵瑪哈卡拿能淨化和已淨化貪、嗔、癡三毒。

◎問：上師，我曾聽過格魯派常教人以大威德死主為主要護法，是否代表大威德是最高級的護法？

上師：不是，根據阿底峽、宗喀巴和其他成就者的意見，經續的道路可分三級―小乘的出離、大乘的救度和密乘的超越。而護法亦依三乘分三等，小乘是出離這個五濁世界，因為要出離，便要深思死亡和無常，這類修行人以大威德死主作為修行體系中的主要護法。大體來說，修大威德切忌不夠氣魄，例如欠缺悲心，執實外境。教內流行這樣的故事：有位修習大威德的行者，從具德傳承的上師學習密續，使自己充滿力量，定力既強而且穩定，但內心卻缺乏悲心，他唯一的興趣就是為自己攫取世間利益。長久地，他能將自身轉成大威德的形態，入於三昧。在他死後，人們向一位有神通的上師查問他現在的處境怎樣？上師回答說因為他的自私動機，他根本沒有證悟；相反，他還轉生下三惡道，成為漂泊無依的餓鬼，他精勤修行唯一的善報就是這可憐的餓鬼擁有大威德的外形！

◎問：那麼，我們可以推論：大乘主張救世，主張透過戒、定、慧三學來得到覺悟；因為多聞天王往昔在釋尊面前發願要守護持戒精進的佛子，故此大乘以多聞天王作為護法。

上師：對的，多聞天王主要是大乘修行者的護法，因為祂是守護持戒清淨信眾的神靈。對密乘來說，瑪哈卡拿作為大悲觀音的示現，祂要保護那些要完成四業、息除障礙的修行者，如果全都失敗或無效，祂才以最憤怒可怖的力量來摧滅障礙。

◎問：有沒有人修成瑪哈卡拿而得證悟？

上師：印度八十四位大成就者中，有位名叫沙華里巴，他原以狩獵為生，是一位很出色的獵人。觀音為了化度他，於是變現成一位神射手，沙華里巴極佩服這神射手，誠懇要求學習箭術；觀音化身的神射手說：『如果你一個月內不吃肉，我便把箭術傳授給你。』為了學曉這套箭術，獵人和他的妻子放棄了他們長久射殺動物的習慣，變成素食者；觀音伺察時機成熟，又以神通向他們展示殺生背後種種殘酷痛苦的視象。他們看後深深懺悔過去錯誤行為。經過十二年的修習，沙華里巴得到大手印無上殊勝體證，瑪哈卡拿示現並直接灌頂，空行、本尊也為他加持。沙華里巴成為一位弘揚佛法的偉大上師，以智慧度化眾生。經典中記載沙華里巴並沒有入滅，長住於世，等候彌勒成佛和轉法輪。

◎問：上師，我聽聞瑪哈卡拿還有其他很多變化身。

上師：大黑天是佛法的保護者，密乘修行人可召請祂來醫治任何障礙靈性修行的疾病。根據十二世紀結集成的《大黑天密續》，大黑天有二臂、四臂、六臂、八臂、十二臂、十六臂之分。

修持二臂瑪哈卡拿能去除眾生的痛苦，祂的字種是「吽」字。尊主一面二臂，左手持顱蓋，右手持斧，黑色，站立死屍上，豎立的黃髮以蛇裝飾。四肢短小，腹大，抱持佛母，另有兩位瑜伽女隨侍。

修持四臂瑪哈卡拿能體證大樂的本質，祂是大樂的保護者，目的是平息宇宙的敵息。四臂瑪哈卡拿由字種「嘰尼嘰拉也」生起，隨著咒音「哈哈呸」升起。祂全身黑色，恐怖毒牙，大腹，頭髮和鬚髭都呈黃色向上豎立。兩隻左手分別持斧和顱蓋，右手持三叉戟和短棒，左右有兩位瑜伽女隨侍。

修持六臂瑪哈卡拿能平息所有障礙，祂能修正惡行，幫助宣揚佛陀的教化，祂從字種「剎」生起。三面六臂，第一張臉猶如雨雲的藍色，左面綠色，右面白色；露獠牙，豎黃髮，以蛇為裝飾，有四位瑜伽女陪伴，分別是：東方燦爹沙華，黃白色三目，頭髮蓬鬆咧齒，露獠牙；持斧和顱蓋，字種是「慚」。南方加斯卡，黑色三目，全身赤祼，頭髮直豎，咧齒，露獠牙；持斧和顱蓋，字種是「監」。西方加奇卡，藍黑色三目，豎髮，持三叉矛；字種是「林」。北方古里加沙華，黑色，雙手向上伸，左手持顱蓋；字種是「凜」。

八臂瑪哈卡拿抱持佛母，有四位空行母包圍，三面，中間是恐怖的黑臉，左面是紅色，右面是綠色。黃鬚，頭髮向上豎起，咧獠牙，穿虎皮，人頭為嚴飾，身材短矮，大腹，以蛇作腰帶，前二臂抱持佛母，右邊第二手持斧，第三手持杵，第四手持鼓；左邊第二手持盛滿鮮血的顱缽，第三手持鈴，第四手持短棒。雙足踏於屍上。

十二臂瑪哈卡拿抱持佛母，有四位空行母包圍，三面，中間是恐怖黑臉，左面是紅色，右面是綠色，黃鬚，頭髮向上豎起，咧出恐怖獠牙。前二臂抱持佛母，左邊第二隻手持白色牛尾，第三隻手持三叉戟，第四隻手持顱蓋，第五隻手持象皮，第六隻手持象頭神的長牙。右邊第二隻右手持斧，第三隻手持金剛戟，第四隻手持短棒，第五隻手持象皮，第六隻手持金剛杵。

十二臂瑪哈卡拿站在水牛上，踩踏所有惡魔，有四部空行母隨侍獻供及歌舞。

◎問：十六臂瑪哈卡拿應該是最終極的護法形像，請上師詳細說明瑜伽士如何修習，得到護法的成就？

上師：修習十六臂瑪哈卡拿要找一間面積較大的房間，寂靜和沒有傢俬，敦請十六臂瑪哈卡拿和八位瑜伽女降臨，並分享盛大的血肉。瑜伽士應時常觀想「我是瑪哈卡拿，我具備力量」，並渴飲混和五肉的五甘露（牛肉、狗肉、馬肉、象肉、人肉）。在召請十六臂瑪哈卡拿時，首先要唸觀空咒，懺悔業障和生起四無量心。

跟著以花朵碰觸身體各部份，以花朵碰觸眼唸「監」，左耳時唸「阿」，右耳時唸「嗡」，鼻時唸「侵」，舌頭時唸「啥」，兩足時唸「嘩凜」，密輪時唸「吽」。

然後是身、語、意灌頂，召請諸佛本尊加持。心間生起「吽」字，喉間生起「嗡」字，頭生起「噴」字。跟著，在前面虛空生起本尊壇城，壇城中央有寶座，四方具四門四鼓，唸觀空咒，這時你會聽到樂聲︱有弦樂、鼓、笛、鈸、舞蹈和唱歌。十六臂瑪哈卡拿尊者從字種「吽」字出現，祂展示四面、十六臂；中央前面是黑色，左面是綠色，右面是紅色，後面是水牛面。每一面都有三眼，髮髭朝上，四足站在水牛死主上。

前面兩臂抱持佛母，右邊第二手持斧，第三手持短棒，第四手持白犛牛尾，第五手持死主棍，第六手持金剛杵，第七手持象頭神的象牙，第八手持象皮。左邊第二手持盛滿鮮血的顱蓋，第三手持三叉戟，第四手持小鼓，第五手持十字鈴，第六手持鈴，第七手持水牛頭，第八手持象皮。

尊者大腹，纏虎皮，人頭為鬘，以蛇為腰圍。

八位空行圍繞，發出「加里加里」和「呸」聲，祂發出如雷貫耳巨響，並喊著「哈哈哈哈哈希夜夜夜夜呵呵」。

八位空行母，內四位分別是：東方的燦爹沙華，字種是「慚」，持斧和顱器，人頭鬘飾，全身黃白色。南方的加斯卡，黑色，字種是「監」，持斧和杯。西方的加奇卡，字種是「林」，持三叉戟和杯。北方的古里加沙華，字種是「凜」，手向上舉，左手持杯。內四位全具三眼，赤祼站在屍上。

外四位的空行母是：東方黑色的溝列，持牛尾，字種是「慚」字。南方黑色的蘭差華，持燒香，字種是「查」字。西方紅色的摩訶蘭打，持鈴杵，字種是「南」字。北方綠色的蘭爹沙華，持絨球，字種是「南」字。

跟著，獻上大樂甘露。內四位空行母開始融入，由臍間開始，直至心間，當自己意識完全轉化的時候，修持十六臂瑪哈卡拿便成功。

最後，誦唱讚歌：

『敬禮瑪哈卡拿，大悲菩薩憤怒化現的大黑天。

敬禮瑪哈卡拿，持喜悅智慧的顱蓋和割斷惡行的鉞刀。

怖畏形態的大黑天，你的聲音足以令大地震動。

瑪哈卡拿，你的大悲現起恐怖魔形，克服永無止息的魔祟。

尤如新月的第一天，你是摧毀黑暗力量的使者。

守護神，你以慈悲喜捨作利齒，你的身體燃起智慧火焰，你的心咒大如獅子哮聲，足令胡狼惡魔潰敗。

就像憤怒的犛牛用角插進敵人心臟。

你摧毀障礙我們解脫的內在魔力。』

◎問：上師，我們修習達賴五世所寫十一面大悲觀音修持儀軌前，要向六臂瑪哈卡拿、四臂瑪哈卡拿、吉祥天母和多聞天王獻食子和祈請，請上師慈悲開示，讓大眾分享這份法悅。

上師：在修「龍拿」（十一面大悲觀音）時要先向護法祈請，然後才獻上食子。

首先向六臂瑪哈卡拿讚頌：

『吽：我向疾速成就的大悲者敬禮，

穿戴踝飾，你踐踏除障者（象頭神）；

瑪哈卡拿，你穿著虎皮裙；

六臂均有毒蛇繞纏為嚴飾。

你右手分別持鉞刀、念珠、

最後猛烈地搖動手鼓。

你左手持顱蓋、三尖戟和用來捕捉和束縛佛敵的繩索。

你憤怒的血口張開，顯露獠牙，三隻圓睜憤怒的眼睛。

頭髮豎立，前額塗上紅鉛的「辛都拿」，

你冠前矗立阿鞞佛的印記。

以仍滴血的五十個人頭作頸飾，

額頭以珠寶和五骷髏冠為莊嚴。

請你來到這裡接受我供上的食子，

對尊貴榮耀的六臂神靈，我誠心敬禮讚頌：

請嚴正守衛佛教教義，

請嚴格讚頌三寶，

請止息所有逆境和障礙，

請慈悲眷念我們，

盡快給我們成就。』

跟著，向四臂瑪哈卡拿祈請：

『吽：偉大的菩薩，

你以可怖的食肉形態來消滅所有惡毒的眾生，摧毀三界，

怖畏者，這頌讚是獻給你！

具大能和讚譽，

你從這個世界解脫，

你前生曾是梵天，

得到所有無上成就，

達致解脫。

跟心念般快速，你神聖的身軀速疾到來，

你是譽滿宇宙，解脫所有眾生的神祗。

你是戰無不勝。

閻魔和祂的伴侶也讚頌你。

你上身穿著藍色衣裳，

示現的身形，

是最美麗也是最令人寒慄的。

你總以雙眼眷視眾生，

你能使眾生發慄而走向謙卑；

你雙眼賜給佛子最高的成就，

你帶領無數眾生達致智悲的喜悅。

大悲的勇士，

我恆常向你讚頌。』

跟著，向吉祥天母祈請：

『爵：世間的息、增、懷、誅四業，各有差別，

但祇是心的本質。

心雖然不存在，

四業亦不在心以外存在，

終極來說是沒有分別，顏色和形態也並不存在！

四業祇是神妙地展現，

和平女神依著我們的心願而幻變。

主尊和祂四週的和平隨侍，

已平息，將平息，具備和平的習性，

全身是白色的光芒，

我向一切平息災難之母敬禮，

請息滅我的疾病、魔祟和障礙。

增益女神依著我們的心願幻變，

主尊和祂四週增益的使者，

已增添，將增添，具備添益的屬性，

全身是珍貴的黃色，

我向一切增益福財之母敬禮，

請增加我們的壽命和功德。

懷控主神依著我們的心願幻變，

主尊和祂四週懷控的使者，

已懷控，將懷控，具備懷控的屬性，

全身是感性的紅色，

我向一切懷控感性之母敬禮，

請懷愛三界所有眾生。

憤怒主神依著我們的心願幻變，

主尊和祂四週憤怒的使者，

已經憤怒，將會憤怒，具備憤怒的習性，

全身是極兇猛的黑色。

我向一切憤怒之母敬禮，

請讓我們離開所有疾病、魔祟和敵人障礙。

爵：雖然你是沒有本質的存在，

但你透過示現，

以四業來利益輪迴者，

我們誠心全情向你頌讚，

希望我們也能剎那成就四業的本質，

如你一樣利益眾生。』

跟著，向多聞天王祈請：

『吽：從字種「槐」生起的守護神，

在無懼的獅座之上安住，

善良優美，具大力者，

我向你敬禮！

向你四位公主、四位皇子、

八位負責特殊任務的羅剎、

八位賜予大財富的龍神、

連同天龍八部及食肉的隨侍，

我向你獻供、讚頌和敬禮。

你沒有遺漏地去除一切敵人和障礙，

帶來財富的圓滿享樂，

圓成一切我所願求的，

剎那成就他人的利益。』

向閻魔主供讚：

『吽：憤怒的閻魔主，

以口中尚在淌血的人頭為鬘，

我向你，這位摧破魔羅傲慢者讚誦。

我向你獻上美妙的金剛道歌、

圓滿的食子、茶和酒、

生障者血肉，血海和油脂。

你攪碎一切至凶險惡劣的障礙，

你攪碎傷害如來教法的敵人。

從現在開始，你破毀佛子對疫病、老、死的恐懼，

你顯露獠牙，

你閃電般光亮的眼睛能摧破敵人；

你能燒毀所有障礙的力量；

我向你讚頌。

所有瑪姆之主，具備太陽耀目的光輝。

當你喊叫「渣」來成就你的事業，

你摧破奸猾者設置的障礙。

當你那水牛面上憤怒的血口張開劇烈震動大地，

你一位隨侍騎在利角的水牛上，

另一位在黑色旋風中，

你四周由三界的精靈圍繞，

我向你讚頌。

你兇猛地發出『哈！哈！』的笑聲，

請接受這些甘露和供品，

並無休止地實踐承諾！』

讚頌完畢，便向這五位護法神獻食子，並唸：

『嗡，阿卡魯，木甘，沙哇達瑪林，阿底也，沬朋拿、差他。』

『嗡呀吽呸梳哈』

跟著囑托事業：

『請接受我這五欲的供品，

幫助教法興隆，

使輪迴者得到快樂，

完成我和眾生的期望。』

第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