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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們來自銅色吉祥山―寧瑪護法》

第八章白哈爾王乃窮降神

◎問：聽聞藏區有一項神祕「降神」儀式，透過「神媒」請護法神「附體」，宣說神諭或啟示。

上師：確有這種風俗！最著名的降神是「白哈爾」，祂曾受蓮華生大師的委託，保護桑耶寺，頭上冠蓋還有蓮師交付任命的金剛杵。祂是帝釋的一個變化身，十六世紀時，祂通過神示宣說離開桑耶寺，改居拉薩哲蚌寺附近的乃窮寺。

◎問：上師可否把降神的情形作一個說明？

上師：降神少不了的是神巫，白哈爾的神巫地位很高，稱為法王。降神神巫要穿上天冠天衣，還多出幾種裝飾物。

一護心鏡：是一面巨大的金屬圓形盾，中央部分是黑色，通常呈凹面，鏡面和裝飾華麗的鏡邊用白銀製成，塗上厚重的金粉。護心鏡中央用金漆寫上魔力字種。

二頭盔：白哈爾神巫的頭盔重達六十磅，由很多珍貴金屬寶石鑲嵌，價值連城。一般情況，神巫支撐不了這奇重的頭盔，祇有在降神時這件頭盔才可由兩個助手幫忙戴到神巫頭上。但當降神時，神巫戴起頭盔跳神舞，表現得輕快。

三扳指：神巫在右手拇指戴著空心的厚銀戒指，戒指空心處裝有金屬粒，當神巫降神時，扳指就會發出嗒嗒的聲響。

降神儀式極為神祕，甚至機密，外人以至其他教派的人絕不能在場。降神主要經過下列步驟：

一獻供：首先在祭臺上安放多瑪、以糌粑製成動物的塑象、一些青稞酒和甜茶。

二跟著念誦白哈爾的祈願文。祈願文開始通常是詳細描繪護法神形貌和居地，並請祂附上神巫身軀。這時神巫由助手引領坐於寶座上，神巫分開兩腿，兩腳腳尖要置放地面，雙手結期克印，放在膝上。重覆祈請文三次，念誦時要吹響脛骨簫，鐃鈸和鼓作伴奏。

三白哈爾降神了，神巫逐漸開始躁動，眼睛緊閉臉色轉紅，雙腳和身體一陣陣抽搐。助手燃起觀音香，並向神巫的臉部吹拂煙霧。幾位助手合力把沉重的頭盔慢慢壓在神巫頭上，這個階段助手仍要幫助承托著頭盔的重量。

四到了第四階段，兩個喇嘛走近神巫左右兩邊，對著神巫的耳朵吹脛骨簫。這時神巫猛烈地喘氣，臉呈豬肝色，面孔開始腫脹，身邊的助手把整個頭盔壓在神巫頭上，替神巫繫縛帽繩，便離開寶座。白哈爾便完全附上神巫身體。

五白哈爾附體後，唱頌護法的祈願歌，頌讚護法神的法力，並使護法神回憶自己對佛教曾立誓言。

六雖然頭盔非常沉重，但神巫仍從寶座站起，向蓮華生大師三次鞠躬表示敬意。

七助手將矛遞給神巫舞動，然後丟在地上。又把劍和弓分別遞到神巫的右、左手，舞動一翻後，再拋在地上，神巫開始表演跳神舞。

八神舞後，神巫再次坐上寶座。人們向白哈爾附身的神巫供茶。

九有時，在接受神諭前，神巫把青稞酒加持成聖藥倒注在人們手掌，給與會的人喝下，或向四週撒米，加持會眾。

十人們向護法神提問，神靈則通過神巫之口回答，或由秘書記錄神諭。

十一傳達神諭後，護法神白哈爾離開神巫軀體，神巫突然倒地，失去知覺。

十二念誦酬謝願文，儀式完畢。

◎問：白哈爾原來是帝釋的化身，上師可否談談帝釋的形貌標誌和變化身？

上師：帝釋一共有五個變化身，配以五個方位，中間是「意之王」帝釋，東面是「身之王」門普布查，西面是「功德之王」羅剎具木鳥形者，南面是「語之王」戰神一男，北面是「業之王」白哈爾。

帝釋全身藍黑色，一面二手。咧嘴露獠牙，臉毛及眉毛冒出黃紅的火焰。右手持魔索，左手持斬殺魔障的利刃；身穿熊皮外套，黑絲披風，頭戴黑絲頭飾，全身寶石莊嚴，騎長鼻象。帝釋能派遣冰雹和閃電。

門普布查全身黑色，一面二手。右持金剛杵，左持木製長杖，穿黑綢布衣，騎白雌獅。前面有熊引路，伴隨大群黑或灰熊，滅除教敵。

羅剎具木鳥形者全身黑色，右握戰斧，左持繩套。身穿蛇、虎披風，頭戴藤帽，帽頂包有鷹皮，騎綠松石龍，派遣長尾或無尾猴及老鼠作使者。

戰神一男一面二臂，右持藤枝，左手揮動栴檀木棒，穿黑絲衣，騎白蹄黑騾，派出鐵鷹作使者。

◎問：既然白哈爾是蓮師降伏的保護神，祂又是帝釋事業的化身，那樣我們作為寧瑪派的信徒，又如何向祂祈請？

上師：祈請白哈爾和祂的伴臣到來，要特製一個給白哈爾的白色多瑪。觀想一座四角尖頂神殿，神殿東方有座水晶殿，南方有金殿，西方有珊瑚殿，北面有綠松石神殿。四殿之間有四座佛塔，由海螺製成；此外還有四口綠松石泉，四周長滿鮮花。神殿中央放滿哈達或珍寶的地方出現了白哈爾王。

觀想完畢，唸頌讚詞：

『白哈爾，你是護法神之王，全身白色，一面二臂，呈莊嚴之相。白哈爾頭戴垂纓圓竹帽，右手持金杖，左手持銀製卦瓶，穿朱砂色外衣，眾多珍寶裝飾。你騎著白獅，統領三界。你有一百個身穿虎皮甲的勇士作右衛；有一百個離欲的僧侶作左衛，有一百個持魔斧的黑帽巫師作後衛，有一百個黑色女人作前鋒。你和內臣布查多傑、外臣門普布查、明妃拉薑瑪，請從三十三神地處而來，請從巴達霍爾禪院而來，請從桑耶寺而來，分享酒、血和多瑪供品！』

焚燒桑枝，人脂、甘露、青稞酒和茶為供品，再唱讚詞：

『作為恪守誓詞的象徵，你手持金剛杵；作為誓言的標記，你持水晶念珠；作為灌頂的標記，你持鐵橛；請到此地來，偉大的法王。作為戰神之主的標記，你揮舞虎頭尊勝幢；作為菩薩的標記，你持禪杖和卦瓶；作為你護法神的標誌，你戴「薩沙」帽，穿高筒靴；請到這裡來！展示慈祥的你，呈現微笑；暴怒的標誌，是你那噴血的雙眼；你狂放的「哈哈」笑聲，表現你的怒相。你，偉大的怒相神，請到這裡來！為了護衛佛法，你騎乘白獅；為了降服敵人和設障厲鬼，你騎乘長鼻大象；為了施展魔術，你騎乘三腿騾！』

最後，要求白哈爾成辦事業，唸唱：

『你，護法神白哈爾王，寺產護主，你徹底毀滅背叛佛法誓詞的人；作為眾男子的戰神，你是所有佛教徒的教法衛士，是處死褻瀆佛法的敵人的執法者，是所有瑜伽上師的朋友。當我們向你啟請時，偉大的白哈爾請來吧！你是被蓮華生大師用密咒降服的誓願神靈！』

◎問：白哈爾王雖然神通廣大，咒力勇猛。但我們身處二十世紀的香港，祂能照顧我們嗎？

上師：白哈爾王願力深遠，慈悲廣被，為了更圓滿更有效完成護持佛法的使命，祂會將自己分成若干個化身，由化身分裂出更多的化身，這樣化身又化身，不斷地擴展，來護持佛教，令正法久住。

◎問：這樣「化身又化身」，可以逆轉把能量又再集中一身嗎？

上師：可以，這些派生的神靈，可以根據白哈爾王的意願，重新收回自己體內。

第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