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瑜伽行四百論》(Bodhisattvayogacaryacatuhshatakatika)第2講
日期:2005年12月25日
聖天菩薩造論
月稱菩薩、賈曹杰註解
金剛上師卓格多傑 集解傳講
聖天菩薩的著作
西藏佛典包含了很多有關聖天菩薩所著的經教和密續。在北京版本的西藏三藏的目錄裏,列出了聖天菩薩著述的十九本經和續,而另一個目錄裏則列出了’phags
pa lha帕巴拉(聖天菩薩藏文讀音)所著的十五部經和續。《四百論》出自後者。
根據現代佛學家指出,歷史上可能有兩位聖天菩薩,而密續的作者並非與《四百論》的作者同一人。可是,一般都認為《四百論》的聖天菩薩還著有最少兩部的著作:一部沒有藏文版,而只有漢譯保留的《百論》,這部漢典《百論》與龍樹菩薩的著作都被認定是在中國和日本中觀系統中屬顯赫的著作。而另一部是簡潔地駁斥數論派和說一切有部學說的《百字論》,漢傳資料是由聖天菩薩所著,而藏傳資料則由龍樹菩薩所著。在形式和題材上來說,《四百論》、《百論》和《百字論》都顯示出某些共通點,明顯是聖天菩薩的作品。
另一方面,西藏的學者相信聖天菩薩顯密雙修,所以在撰寫不同題材時,都能以多元化的方式去運用他的技巧。因此,傳統地他們相信聖天菩薩有更多的作品。賈曹杰在他的序文中指出了聖天菩薩所寫有關的金剛乘著作《攝行明燈論》(“Lamp
for the Collection of
Deeds”),作者有提及過他自己的成就境地。在眾多著作中,只有《四百論》中某些部份,以及一部密乘的書籍的梵本原典仍存,所以考研聖天菩薩的著作的工作更是艱難。
漢傳經論(指《百論》)包含了《四百論》其中十品,每品有五頌,和《四百論》的最後八品(註釋13),亦包含了護法(Dharmapala)對此八品的註解之翻譯。(註釋14)月稱菩薩在他的集註中批評將這部作品分成兩部份,但對護法和他的註釋,以及《百論》的譯者玄奘把《四百論》分成前八後八則沒有任何的疑惑,因為他們似乎對聖天菩薩如何破斥外道的邪見比較感興趣。(註釋15)
《百論》的譯本內容似是《四百論》的後半部,另外亦有一些《四百論》其他部份的加插文章,令大家更加臆測《百論》的真實性。尤其是月稱菩薩說到《四百論》這標題的意見時,他說這部論典也可稱為《百論》,及對此的解說。在他對龍樹菩薩的根本中論注《淨明句論》(Mulamadhyamaka-vrttiprasannapada),月稱菩薩還在題記中說《百論》即是《四百論》。
至於每一品和對外道的破斥的排列次序,亦有不同的說法。在《四百論》的後半部,只有很少的類推法(analogies);而《百論》卻用了很多的類推法,這可能是鳩摩羅什在翻譯成漢文時加插的。所以,《百論》只可說是一部獨立的作品,或是《四百論》的一個再編版和有附加的刪節版。
在《百字論》(“Hundred Syllables”,
Aksura-satuka-sastra)一書裏,鋪排和《百論》的第二至第十品一樣。至於《百論》和《四百論》在題材的相同性方面,《百字論》是龍樹菩薩所著,似乎是錯誤的說法。(註釋16)
《四百論》
眾多學者將聖天菩薩的著作《瑜伽行四百論》翻譯成不同的版本。而賈曹杰在他的集註中說:「寫這一部典籍是為了幫助那些志趣大乘,欲成佛果的修行人,較容易理解龍樹菩薩對實修瑜伽行(yogic
deeds)各階段的主張。」文中「瑜伽行」是指具大乘種姓(Mahāyāna
disposition)的修行者所要行持的靈性道路,或發展出的覺醒(洞察),即是一位以大悲心眷顧一切有情,但又尚未成為一位菩薩的人。
而月稱菩薩對《四百論》所寫的評註就名為《菩薩瑜伽行四百論》。很明顯的,在這裏修持瑜伽行的,都被認定為是一位菩薩。這書又名為《瑜伽行四百論》,因為它描述了一位瑜伽士或熟練中道的人的行為。依賈曹杰和月稱菩薩所述,瑜伽是指這些行為所構成的道路,而後者所述的瑜伽則指修行這些行為的一類人。
藏文rnal ‘byor即瑜伽的意思。依西藏學者普遍接受的翻譯,第一個字是rnal ma
的一部份,意思是真實的,或可靠的;有時甚至被用來指諸法存在的真正或根本方式。在本文裏,第二部份屬於dbang ‘byor ba ‘gyur
ba一詞指得到控馭;意指得到全面控馭可靠的道路或修行;而這裏既指只求個人解脫的人獲得自由的必須道路,亦包括大乘種姓的人獲得無上正覺所必須行持的道路。
在賈曹杰的評註中,他指出《四百論》是一部有關龍樹菩薩的《中論》(“Treatise on the Middle Way”,
Mūla-mādhyamika-kārikās)的註解,並非一部個別獨立的書籍。他說《四百論》的開首缺乏了一般慣用的敬讚文,這便是最好的證明。但聖天菩薩的作品則不只是一部龍樹菩薩著作的評註,透過破斥其他說法和建立中觀的地位而表達出二諦來;同時亦扮演著一部增編補充的論典。龍樹菩薩的《中論》主要是說勝義諦,注意力都放在佛教哲學系統上,主要是駁斥說一切有部和經量部。聖天菩薩繼續補充,主力還放在駁斥外道系統。然後再透過在《四百論》的前部份的解釋來增補龍樹菩薩的論典,描述到與世俗諦相關的廣大修行道路,還引用龍樹菩薩的《中觀寶鬘論》,(又譯作《寶行王正論》)(Precious
Garland of Advice for the King, Rajaparikatharatnavali),以說明之。
雖然月稱菩薩在《入中論》(Supplement to the “Treatise on the Middle Way”,
Madhyamakāvatāra)上有與《四百論》相同的功用,但手法卻不一樣。他特別用了應成中觀的論點,集中在駁斥唯識和自續派來註解龍樹菩薩的著作。
聖天菩薩與龍樹菩薩一樣,同被中觀學派(包括自續和應成信眾)的所有支持者視為中觀的圭臬;原因是應成派的立場的獨有論旨,並沒有清晰的在他的作品中提過。不過,月稱菩薩論著《菩薩瑜伽行四百論》的註解便提到聖天菩薩是從應成派的中觀基本見解來看諸法,諸法沒有任何內在(根)或客觀(境)的存在,而是完全依眾緣而存在。他強調敵方(外道)要以生起後的結果,作為正觀的方法。(事實上,若執著生起結果,一個現象,就不是正觀。)
龍樹菩薩和聖天菩薩都極力主張那些希望了解實相的人,要透過聞思推敲哲理的方式來導入和了解,直接經驗實相。縱使這種對實相的直接經驗不能(透過媒介)如是地被傳遞出來;但實相並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或是不可知曉的;又或者語言和概念被視為是獲得這些直接經驗的障礙。相反來說,語言概念被視為是必要的工具,因為首先對事物的根本本質,例如真正存在是空的;有一個正確的瞭解是很重要的。這樣,修行者便能去除謬誤理解而走向通曉真實的方向。
由於龍樹菩薩的《中論》處理有關勝義諦,沒有明確地開示有關菩薩所持的廣大道路(例如菩薩六度萬行),於是便有很多臆測,認為這是否一部大乘論典。龍樹菩薩用一連串的原因來引證出無我(selflessness)的設立。對於那些只求消除成就解脫的障礙的修行者來說,不用太多的方式也足夠應付,但對那些必須消除完全了解諸法實相的障蔽的大乘修行者來說,便須要一個對無我極有力的瞭解;要做到這一點,就只有靠運用這種廣大和豐富多彩(extensive
and varied approach)的方式了。要生起這種對實相有力的認知,積集大量的福德和正面能量(positive
energy)是必然的事,這就要透過菩薩們所修持的慈悲和利他的願心(altruistic intention),才能積累得到。
在《四百論》的首四品中,聖天菩薩透過描述引致我們受盡輪迴之苦的四種基本錯誤概念,讓學者(後學)為發願菩提心而作出準備。我們有必要先清楚自己所受的苦,並且確知因煩惱和污染的心態而導致如何使我們在生死中輪迴,縱使不願意也好,也受到束縛。除非我們反覆地對輪迴感到真正的厭惡,否則,我們將不會對其他恆常地與我們同樣感受相同的痛苦的眾生,生起悲憫,亦不會為他們謀求快樂而愛護著他們。
雖然聖天菩薩沒有明確地指出如何去克服這四種錯誤的概念-我們曲解了解真正的常、樂、我、淨認知-便能導致利他的意願生起。可是這個進程被隱藏著,因為他繼而論述到佛的種種功德,以及菩薩的種種事業。賈曹杰在第二品的尾段便提到這種進程。
在月稱菩薩的《入中論》裏,他便用了另一種工具來達致相同的目的。他透過水車和汲井輪作比喻(註釋17),說出我們和其他的眾生是如何無助地從一生轉生至另一世,受盡不同形式的痛苦的打擊。深刻地想像著自己就在這過程中打轉,我們將對他人也生起悲心。不過,如果要這事情的發生,便有一重要的先決條件,是《四百論》或《入中論》沒有提過的。從經驗裏,我們得知道,那些我們愈是親愛的人,見到他們受苦,我們便會愈是難忍。所以,除非是把眾生與我們關係拉得親近;否則,我們的苦痛將不會激發我們急切地去幫助眾生去除痛苦的。有兩種傳統的技巧,特別為著把我們和眾生關係拉得親近而設計的:確認自私自利的害處和利樂他人的好處。明白到利他是對的,其中一個原因是我們的生存完全是依靠著他人。當這種和眾生關係拉近的感覺一旦生起後,便能夠幫助我們開始去將注意力由自己,轉移至別人身上。而這二種技巧則涉及到確認自己和他人的親密關係是建基於沒有任何一位眾生,在前生不是自己的母親、父親、兄弟姊妹或兒女。月稱菩薩在《四百論》的註釋對此非常的強調。
不論是《四百論》或是《入中論》,它們不單只闡述了勝義諦,而且還以菩薩聖眾積集福德必須要修持的道路的形式,來闡述了世俗諦,他們之所以要積集福德,是因為這些福德將為他們提供了有力地去洞察實相的本質的主要基礎,而能夠斷除了知諸法智慧的障礙。《入中論》就過描述有關菩薩地的前五度,即布施、持戒、忍辱、精進和禪定等,令五度生起的個別疇別善巧,來展示作者想表達的二諦。而聖天菩薩的著作則以描述意向行小乘的謬誤和發心的菩薩為求解脫而必須克服什麼的錯誤概念為開端。雖然沒有一一個別闡述五度,可是文中一一檢察,分別檢視菩薩的行為,和如何克服其障礙的方法。
藉著它們用多方面的方法去探究龍樹菩薩的作品,《四百論》和《入中論》增上了我們對世俗和勝義的瞭解。如同《中論》和很多其他偉大的印度論典文本一樣,《四百論》是以極為簡潔的方式去演繹出來的。藏文用七言四句的譯出每一頌,但很多時卻顧得頌文的形式上的工整,又兼顧不了文義,影響了內容。此簡潔的特色無疑給了文義一個彈性詮解和雙重歧義,以致引起了很多不同的翻譯(版本)。西藏學者用麝香鹿皮的伸縮程度來比喻其彈性。西方學者常說此等雙重意義為他們帶來疑惑,而希望找得出一個確實的解釋。東方學者則能夠很容易便適應這種多重意義的翻譯,因為他們能夠將每一個解釋的不同目的,同時列入他們的思考範圍內。
龍樹菩薩和聖天菩薩的著作都是充滿著簡潔和強硬否定句語,例如常說到「無見」、「無去來」,或是主張事物或我「不存在」。這些句語都會使讀者錯誤理解,甚至令到有些望文生義的學者以為中觀是虛無主義的哲學。
巴操譯師尼瑪扎(日稱)的生平
大譯師巴操和素恰瑪乍納(Sūksmajana)一起將《四百論》和月稱菩薩所寫的《菩薩瑜伽行四百論》翻譯成藏文。據《青史》(註釋18)記載,巴操生於1055年,在中藏的澎裕巴操地區之北出生。年輕時,他曾勇敢地遠赴喀什米爾,雖然路途極為艱困,但他最終都在目的地度過了二十三年的歲月。起初,他在阿努巴瑪哈寶拿(Anupamahapura)地區跟隨喀什米爾佛學大師薩乍納(Sgijana)和他兩個兒子:瑪哈乍納(Mahājana)和素恰瑪乍納學習,精通梵文;教法和一些偉大的印度佛教上師的翻譯品。專攻中觀。
巴操大譯師最大的貢獻便是翻譯和校訂一些基本的中觀經典。他翻譯了龍樹菩薩的《六十如理論》(“Sixty Stanzas of Reasoning”,
Yuktisasthikākārikā-nama),又校訂了龍樹菩薩《中論》的譯本,以及《寶行王正論》(Precious Garland of
Advice for the King, Rajaparikatharatnavali)。
噶當派偉大上師夏惹巴格西(Sharawa,
1070-1141)派遣多位弟子到巴操大譯師處學習中觀。而巴操大譯師則與他的四位近侍弟子,後稱「巴操四子」(章巴桑伯;瑪甲絳秋耶協;達.雲敦扎;香湯薩巴.耶協群勒)的,為在西藏建立中觀應成派,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巴操大譯師亦廣泛地傳授《密集金剛續》(Guhyasamāja)(註釋19),又將以前仁欽桑波(Rinchen
sang Po, 954-1055)所淺略翻譯的《吉祥祕密集會曼荼羅》(“Twenty Rituals of the Guhyasamāja
Mandala”, Śriguhyasamājamandalavimśatividhināma)重新翻譯,並與帝喇嘎嘎喇夏,詳加校訂。
巴操回到拉薩小昭寺,翻譯了增滿(Pūrnavardhana)註解世親(Vasubandhu)的《阿毘達摩藏註疏相隨順》(Commentary on
the “Treasury of Knowledge”,
Abhidharmakosatikalaksanānusarini);又翻譯了龍樹菩薩的《菩提心釋》(“Essay on the Mind of
Enlightenment”, Bodhicittavivarana)和其他一些有關密續的評註。
至於在巴操出生前,在藏地很出名的上師阿底峽尊者的著作中,巴操就譯了《經大集》(“The Great Compendium of Sūtra”,
Mahāsūtrasamuccaya)。他又與謨底達(Maditasri)一起校訂了月稱菩薩對龍樹菩薩所寫之《空性七十頌》的註解:《七十頌空性論註》(“Commentary
on Seventy Stanzas on Emptiness”,
Shunyatasaptativrtti)。至於巴操大譯師的生卒年不評,大約是在十二世紀的二十年代罷。(註釋20)
想想這些大譯師的生平時,我們可會感到驚異的是,他們不但要經歷艱辛的旅程,由西藏長途拔涉地走到印度去,有時甚至要走上好幾回。期間除了危險重重外,他們還要盡力去適應一些與自己生長地全然不同的氣候和環境。有很多發願的譯師甚至客死異鄉,只剩下少數較幸運的仍然能生存,但最終能在譯經事業留名後世的人又有幾人呢?由於當時在西藏找不到印度大師著作及評註,他們渴求學習記載顯經密續上的佛教智慧,並希望透過翻譯經續,將佛法教授給別人;這種決心和毅力,實在啟發了現代的讀者。
註釋
- 漢文譯本《百論》,由聖天菩薩依十二分教中Sūtra修妒路作體裁,撰寫論文;但文義簡約,由婆藪(Vasu)作註解,並由鳩摩羅什譯為漢文。婆藪生平不詳,由日人Hajime
Nakamura訂為公元350年後的人。
- 玄奘把《四百論》十六品分成兩部,前八品敘述教理,玄奘釋成《廣百論》,並把護法的釋文亦譯出,稱《大乘廣百論釋論》。
- 呂澂在《印度佛學源流略講》中提到,他比較了漢譯《百論》(十品版)和《四百論》,認為《百論》第一品〈捨罪福品〉內容概括了《四百論》前八品要義,另外九品相當於《四百論》的後八品;從而推斷聖天菩薩倣效龍樹菩薩寫《十二門論》,作為《中論》的導論;《百論》是《四百論》的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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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文《百字論》為元魏菩提流支譯,題為聖天菩薩造,但只有釋文無原偈頌。藏文有《百字論頌》,題為龍樹菩薩造,由迦濕彌羅無比城童慧譯成藏文,於1976年由任杰譯成漢文;但任杰在後記贊成《百字論》為聖天菩薩所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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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中論》〈第一菩提心極喜地頌〉云:「最初說我而執我,次言我所則著法,如水車轉無自在。禮彼緣生所興悲。」執著我與「我所」的世間人,被業與煩惱的繩索緊緊地繫縛著,任憑(生死)汲井輪的推動者-意識而流轉。在上窮有頂(色究竟天),下至無間地獄的深邃生死大井中不停地轉動,而且順勢自然而然地往下墜落;然而必須經過一番努力上進,才能有些許提昇。(十二緣生中)雖有無明等煩惱、業和生這三種雜染,但是初、中、後的次第並不確定,每天都被苦苦、壞苦所逼惱,所以就像水車在旋轉一樣,永遠沒有超脫之期。菩薩眼見這些眾生的痛苦,感同身受,並且心生悲愍,發奮要去救護他們;這就是菩薩的緣生大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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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史》(Blue Annuals):由廓諾.迅魯伯(Glozhnuupel,
1392-1481)於公元1476寫成,全書分十五輯,記錄了佛法來源、西藏歷代王朝、前弘和後弘期佛教、新舊密乘、教派傳承和法門來源,很多都是第一手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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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操大譯師除了在顯宗上弘揚中觀教法外,在密宗則兼弘《密集金剛續》;這是因為中觀和《密集金剛續》是有關聯的,中觀與密集在所觀是自性空,自性空是空慧的對象,是一致的;而能觀方面的心識,中觀的空慧心是比較粗略,但《密集金剛續》提出在圓滿次第觀空,要用「俱生根本淨光心」,則比較細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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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月稱菩薩的作品中,除了《菩薩瑜伽行四百論釋》外,巴操還翻譯了《入中論》、《入中論註》和《淨明句論》;最初,巴操與印度學者帝喇嘎嘎喇夏(Tilakakalaśa)翻譯了《四百論釋》、《入中論》和《入中論註》(Madhyamakāvatārabhāsya);又與瑪哈叔瑪帝(Mahāsumati)翻譯了《淨明句論》。巴操後來離開了喀什米爾,這時正值夏沙提婆(Harsadeva,
1089-1101)統治喀什,回到拉薩後,與印度同學嘎納嘎哇瑪(Kanakavarman)在小昭寺(Ramoche
Monastery)一起校正這些譯著,並教授這些中觀經論。傳說他至八十高齡仍孜孜不倦教學。
應用思考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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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合月稱菩薩和賈曹杰的意見,說明《百論》、《廣百論》和《四百論》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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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稱菩薩認為聖天菩薩是應成派的傳承,為什麼聖天菩薩被自續派視為祖師,而不把他視為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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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聖天菩薩《四百論》具稱為《瑜伽行四百論》?而月稱菩薩對《四百論》的註釋亦稱為《菩薩瑜伽行四百論》?何謂瑜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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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龍樹菩薩《中論》、聖天菩薩《瑜伽行四百論》破斥的對象和建立無我的立場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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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天菩薩認為令我們受盡輪迴痛苦的是什麼原因?我們如何才會真實地生起菩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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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謂緣生大悲?我們透過何種訓練才能較方便地生起大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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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說《四百論》和《入中論》讓我們更能了解龍樹菩薩的《中論》?
主辦機構:大圓滿佛教中心
佛學講座:《菩薩瑜伽行四百論》第二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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