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行王正論》（Rājaparikathāratnamāla）第15講

日期：2012年8月4日
龍樹菩薩造論
陳真諦法師 譯
金剛上師卓格多傑 傳講

提要：上堂龍樹菩薩為了糾正凡夫不淨計淨，破除愚人執自性本來不淨的異性五蘊身為快樂因；於是以清淨理智分析女身（，因為龍樹菩薩示現為男性菩薩瑜伽士，順理成章以女身作為分析對象；）值得貪執的清淨部分絲毫不存在。「婬逸過失生，由想女身淨；尋思女身中，實無一毫淨。」為甚麼女身不淨？我們先從女身上部分分析，「女口涎唾器，齒舌垢臭穢；鼻臭由洟流，目淚種類處。」女人口腔是盛載唾液的容器，牙垢和舌苔又臭又骯髒。鼻孔分泌出洟涕發出異味，隨著淚水流淌，眼眵黏在眼眶角。往下看到女身的腹腔：「腹屎尿腸器，餘身骨肉聚；癡人迷可厭，故貪著此身。」女身軀幹亦是不淨容器，裡面裝滿大小二便，內臟之外尚有很多寄生蟲和蟲蛹；我們根本沒有理由相信女身潔淨。就算有些女人外表美麗，但你會喜愛一個內裡盛滿糞尿蟲蛆，而外表漂亮精緻的水晶瓶嗎？再往下分析女根，除了不淨之外，它更是誕生人身的「罪藪惡源」。「根門最臭穢，是厭惡身因，於中若生愛，何緣得離欲？」我們由上而下分析過女身不淨，為何凡夫依然執以為淨？凡夫被無明障蔽慧眼，情形就好像豬哥喜歡在便溺中活動一樣，生命充斥著貪欲的習氣；顛倒地執著本來用作排泄污穢廢物的女根為快樂的因，最難堪的是，這種顛倒正是我們「上障聖道，下墜惡趣」的原因。「譬如屎尿器，豬好在中戲；於身不淨門，多欲戲亦爾。」「此門所以生，為棄身土穢；癡人邪愛著，不顧己善利。」

今堂，龍樹菩薩繼續分析菩薩瑜伽士要遠離下墮惡趣的主要原因：貪戀女色。龍樹菩薩認為女身來自父精母血不淨因，在胚胎期亦由母親體液培養而成；就算成長後容貌清純，身裁苗條，打扮新潮，女身都只不過像是一個以金打造而成的馬桶。女身僅是一具臭皮囊而已，內裏盛滿糞穢。與婦人同衿共寢，實與糞穢棉被同眠一樣無知。「赤白為生種，廁汁所沷養。」「穢聚可憎惡，臭濕皮纏裹，若能處中臥，則愛著女身。」「畫瓶滿糞穢，外飾若汝憎；此身穢種滿，云何汝不厭？」再者，中觀瑜伽士亦指出，人身除了不淨外，還是污染大地的源頭。「香華鬘飲食，本淨而能污。」「宜人冰片等，米飯或菜蔬，食已復排出，大地亦染污。」

繼龍樹菩薩提出觀內身不淨之相外，寂天菩薩在《入菩薩行》〈靜慮品〉還補加上復觀外青瘀相種種之不淨。「應觀寒林屍，及餘不淨物。」「皮表迸裂屍，見者生大畏。」「若汝見白骨，靜卧猶驚怖，何不懼少女，靈動如活屍？」「寒林唯見骨，意若生厭離，豈樂活白骨，充塞寒林城？」只要觀修這兩種內、外身不淨相，未生的貪欲不會生起，已生的貪欲亦能斷除。

又有貪欲者以艷詞綺語讚歎女色說：「百年修來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龍樹菩薩斥責這些人說：「九門流不淨，自證自浣濯；若不知不淨，而造愛欲論。」自己尚且親眼見到從九孔排泄出不淨物，而且更懂得每天都去清洗；所以無慚無愧，輕視低估人類智慧的人，才會寫出這些荒唐的艷詞綺語。「希有極無知，無慚及輕他；於最不淨身，何方利益汝？」這類人實是剛強難化。

最後衪寄語那些為求獲得快樂而貪戀異性的人說：「如搔癢謂樂，不癢最安樂。如此有欲樂，無欲人最樂。」就算在世俗中想獲得快樂而貪戀異性，都會好像患上皮膚癬的病人搔癢一樣，搔癢得到的舒服哪能比得上沒有痕癢般舒服！世間真正的快樂完全是源於離欲和貞潔。

有些人發願捨離貪戀女色，無奈因緣尚未具足，暫時未能成功成為斷欲優婆塞；龍樹菩薩勸勉他們說：「假如你能思惟離欲箇中的意義，雖然暫時未能成功捨離貪欲，但你仍不斷地去串習思惟遠離女色，那麼這個功德便會使貪欲變得輕微。由此，你亦可免除因邪淫而下墮的惡果。」「若汝思此義，離欲不得成；由思欲輕故，不遭婬逸過。」

癸二 駁斥女身整體為美麗

子一 通破貪戀女身

五十三 汝自見一分，屎尿等不淨；

此聚說名身，云何汝生愛？

When you yourself see the impurities of excrement, urine and such, how can the body, being composed of them, be something pleasant for you?

當你看到自己身體流出屎尿（實在令人發嘔）的排泄物；對這些由不淨物聚合而成的（臭皮囊）身體，為何仍然感到悅意呢？

五十四 赤白為生種，廁汁所沷養，

如知身不淨，何意苦生愛？

It is produced by a seed of impure essence, an admixture of the red and white effluents which is then nourished in the midst of fecal fluids. If one is aware of the impurity of the body, why does one suffer the arising of desire for it?

這個身體是由紅（母血）白（父精）分泌液為種因，並由（母親）體液培養。如果人知道身之不淨，又豈會對（異性的）身體生起貪著而（令自己）受苦呢？

五十五 穢聚可憎惡，臭濕皮纏裹；

若能處中臥，則愛著女身！

Supposing there were a mass of filth, detestable and disgusting, stinking and wet, yet wrapped up in a skin. If one could bear to lie down in the midst of that, then one might sensibly be lustfully attached to a woman’s body.

糞穢又臭又濕，實在令人極為討厭，而外面只是被皮膚包裹著；如果好色的你同婦人一起睡覺，就有如睡在一堆糞穢旁。

在《瑜伽師地論》中，彌勒菩薩指出女性能以八種方式迷惑愚夫，執之為淨妙相；分別是歌、舞、笑、睇（左右顧盼）、美容、進止（行為舉止）、妙觸（肌膚相親）和就禮。（註釋98）其中尤其是與婦人同睡，肌膚相親，更令凡夫貪欲未生令生，生已增長。亦好像寂天菩薩在《入菩薩行》中諷刺那些習慣與異性同床的人說：「嗜欲者不貪，柔軟木棉枕，謂無女體臭。彼誠迷穢垢。」「迷劣欲者言，『棉枕雖滑柔，難成鴛鴦眠。』於彼反生瞋。」迷惑於與異性同睡卑劣俗事的人辯說：「木棉枕雖然光滑柔軟，卻不能兩相交合，鴛鴦共眠。」可笑地對枕頭生起恨意（註釋99）。

子二 通破貪戀姿色

丑一 總破女子姿色

質疑：「我所說的貪愛美色，是指愛戀那些年輕貌美，充滿陽光活力的女性；試問有誰會覺得青春少艾是滿身污穢而避開她們呢？」

龍樹菩薩搖頭慨嘆：「女身無論外表是美或醜；年老或年幼；都是由不淨物組成！」

五十六 若可愛可憎，衰老及童女，

女身皆不淨，汝何處生欲？

No matter whether it be beautiful or ugly, whether it be young or old, in every case, the female body is impure. So to which part of it could you be attached?

不論它是可愛、可厭，甚或是老嫗抑或是童女；女身總皆不淨。究竟（女身）哪一部分使你生起慾念呢？

丑二 破斥貪愛美麗容貌

寅一 不宜貪愛

五十七 設糞聚好色，軟滑相端正；

起愛則不應，愛女身亦爾。

Supposing there were a heap of dung, arranged in agreeable form, soft and slippery, presenting an appearance that seems attractive. Were one to develop a love for it, this would not be so very fitting. Any affection for the female body is prescisely the same as this.

假設有一堆裝飾得新鮮色美，光彩奪目，外形軟滑柔順的糞便；你會否對它產生貪愛？同樣，女身（容貌）無論怎樣，（其本質皆是不淨，）也不應貪愛。

五十八 內臭極不淨，外皮所覆藏，

是死屍種性；云何見不知？

Its insides are such as would stints. They are extremely impure. But on the outside, they are covered up, hidden by the skin. This is of the same nature of the corpse of one deceased. Why do the lustful fail to remain aware?

（女身）內裏不但惡臭而且極之不淨，只不過有一層皮膚將之包裹隱藏而矣。（女身）性質和死屍沒有分別。人人都知道（女身不淨）這種情況，為何仍有人懵然不知？

質疑：「所謂人靠衣裝，女身由一層嬌嫩皮膚包裹，就好像穿上乾淨的衣服一樣，女身就變得潔淨可愛。」

龍樹菩薩不贊同：

五十九 皮不淨如衣，不可暫解浣。

云何穢聚皮，可權時汰淨？

The skin’s impurity is like that of soiled robe, but is such as one can’t briefly remove and wash. How could a skin that’s used to wrap up a mass of filth be amenable even temporarily to being rinsed clean?

皮膚的不淨有如骯髒衣物，但皮膚可以脫下來像衣服般洗擦嗎？事實上，（由不淨的膿血去滋養的）皮膚是污穢的，片刻也毫不潔淨。（時常都如斯污穢！）

寅二 理當譴責

六十 畫瓶滿糞穢，外飾若汝憎；

此身穢種滿，云何汝不厭？

While a painted vase filled with fecal filth might glitter, it is still disgusting. The body, whose nature is filth and filled with fecal filth, why is it not disgusting?

又有一畫上色彩奪目花紋的瓶子，但內裡盛滿糞穢；若然你對瓶子生起憎厭的話，為何你對這本是不淨又盛滿糞穢的女身，不同樣地憎厭呢？

六十一 若汝憎不淨，云何不惡身？

香華鬘飲食，本淨而能污。

If you detest what is impure, how can you not loathe the body? Even perfumes and flower garlands, drinks and foods; though originally pure, can nonetheless be defiled by it.

既然你對不淨物生厭；見此不淨身你又怎會不感厭惡呢？就算本來潔淨的香水、花鬘和飲食，都會被不淨身所染污。

正如寂天菩薩繪形繪聲般描述：「宜人冰片等，米飯或菜蔬，食已復排出，大地亦染污。」（註釋100）對於這般污染大地的元兇，令人發嘔的女身，絕不應像詩人墨客般以無慚愧之心，迷亂綺語來讚歎歌頌女身的嬌艷可愛。

子三 思惟與女身相同，自身亦為不淨

六十二 如汝併憎惡，於自他糞穢；

云何汝不厭，自他不淨身？

In the same way that you are equally disgusted by the fecal filth of both yourself and others, why are you not repelled by the impure bodies of both yourself and others?

既然你對自他的糞穢同樣地厭惡，為何你對自他的不淨身又不排斥？

六十三 如女身不淨，自身穢亦爾；

是故離欲人，於內外相稱。

Just as the female body is impure, the filth of one’s own body is just the same. Therefore, the person abandoning desire, gives equal weight to the inward and the outward.

自身如同女身般污穢不淨，所以能捨棄貪欲的人應知自身裡裡外外都同樣不淨。

子四 譴責以艷詞綺語讚歎女色者

六十四 九門流不淨，自證自浣濯；

若不知不淨，而造愛欲論。

That the nine orifices ooze impurities is something one has witnessed oneself and rinsed for oneself. Only if one were unaware of this impurity might he still justifiably compose writings extolling desire.

我們從九孔排泄出不淨物，都是自己親眼見得到的，（主動地）每日都去清洗的。只有那些仍不察覺自他身不淨的人，才會高唱情慾論。

「九孔」是指眼二孔、鼻二孔、耳二孔、嘴一孔和大小便器二孔。這九孔每天都排出排泄物，凡夫都知道這些排泄物不淨，所以每天都洗擦九孔；事實上，這些排泄物都是來自不淨的身體。

六十五 希有極無知，無慚及輕他；

於最不淨身，何方利益汝？

Compose erotic poetry about filthy body involves a rare state of extreme idiocy, absence of shame, and condescension to others’ intelligence. If you still do not realize that the body is impure, what means of teaching could possibly benefit you?

那些以艷詞綺語宣揚女色可愛的人極為愚癡，嚴重程度令人吃驚；除了無慚無愧之外，亦低估了別人的智慧。對這類人，還有甚麼教法能挽救他們（的心靈）？

癸三 貪色的害處

六十六 多眾生因此，無明覆其心，

為塵欲結怨，如狗鬪爭糞。

Many are the beings who, on account of this, have their minds covered by ignorance. Due to sensual desire, they may even become rivals, acting like dogs fighting over feces.

無數的眾生因這個（貪戀異性）關係，內心盡被無明顛覆控制。由於貪執著感官的慾念，甚至好像惡狗為了爭奪一堆糞穢而結下仇怨一樣。

癸四 舉例破斥貪女色是樂因

質疑：所謂「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羡仙。」（註釋101）我是世俗人，追求世俗快樂是很自然不過的事。貪戀異性，談情說愛就會為我帶來頃刻的歡愉。

龍樹菩薩不認同而舉例說：「就算在世俗，為想獲得快樂而貪戀異性，如同身患皮膚癬的病人搔癢，食毒藥杜蟲一般愚癡；世間真正的快樂是源於離欲和貞潔。」

六十七 如搔癢謂樂，不癢最安樂。

如此有欲樂，無欲人最樂。

Just as scratching an itch might be thought pleasurable. When having no itch is most pleasant of all, so too it is with pleasures linked to desire. For those free of desire are the happiest of all.

就好像搔癢一樣，感覺以為很舒服；不過哪能比得上沒有痕癢般舒服！由貪色而得到欲樂亦是一樣，遠離貪欲的人最是安樂。

由最下等輪迴界五趣雜居地的行者，透過勝生安樂，尤其是經成就奢摩他而得身心輕安，進入初禪所謂離生喜樂地的；這些修行人除了心能與定心所相應外，最重要的就是擺脫了欲界的五欲樂。菩薩瑜伽士在初禪天雖然尚未斷盡苦根，然而生命素質從此開始提升，獲得勝生安樂。在提升生命質素，擺脫輪迴痛苦的過程中，色界的喜樂尚且要捨棄放下，更何況外表是糖衣，內裏是苦果的五欲樂呢？

壬三 離開貪欲的功德

六十八 若汝思此義，離欲不得成；

由思欲輕故，不遭婬逸過。

If you reflect upon the meaning of this, but do not succeed in abandoning desire, because ruminations focused on desire will become but slight, you will avoid stumbling into transgressions through unbridled lust.

假如你能思惟（離欲）箇中的意義，卻又暫時未能成功完全捨離貪欲；只要堅持不斷地去串習思惟遠離女色，這貪欲自然會變得輕微；最終你亦能免除因邪淫而下墮的惡果。

註釋

98. 《瑜伽師地論》卷十一〈本地分三摩呬多地〉。
99. 《入菩薩行》〈靜慮品〉頌五十、五十一。
100. 《入菩薩行》〈靜慮品〉頌六十二。
101. 見唐人盧照鄰寫的《長安古意》。

應用思考問題

1. 龍樹菩薩認為女身不淨，切莫貪戀。祂先從女身的成因是父精母血，繼而由母親體液培養成長開始分析，結論是女身只是一具包裹著一堆堆糞穢的臭皮囊。凡夫喜歡與婦人同睡鴛鴦帳，實與糞穢同睡無異。試依頌五十三至五十五說明。
2. 好色者往往覺得青春少艾女性可愛，厭惡老嫗；但龍樹菩薩認為無論童女或老嫗，總皆不淨，試依頌五十六說明。
3. 好色者貪愛面容皎好的姑娘，不認為她們污穢，樂於親近。龍樹菩薩於是以人不會喜愛經過裝飾的糞堆為例，教我們不應貪戀女身。試依頌五十七說明。
4. 好色者又提出女身體內確是不淨，經由嬌嫩皮膚包裹，錯覺好像穿上華麗衣裳般可愛。龍樹菩薩舉皮膚污穢不能像衣服般可清洗為例，來反駁這顛倒見。試依頌五十八及五十九說明。
5. 「女為悅己者容」，女子自知自身不淨，所以用胭脂香水打扮自己，討好異性，令他不計較自己的不淨，隱瞞自己的垢穢。人必須醒覺的是，一個用金打造的馬桶，如果盛滿糞穢，除了自己不願去碰觸，還會叫小孩不要觸摸。誠如寂天菩薩在《入菩薩行》〈靜慮品〉說：「塗身微妙香，栴檀非她身，何以因異香，貪著她身軀？」「若謂厭不淨，肌腱繫骨架，肉泥粉飾女，何以擁入懷？」試依頌六十說明，不要因外表的裝飾而貪戀本質不淨的女身。
6. 污染大地的元兇是人類。本是潔淨的水、花鬘和食物，一經過這個人身，隨即變成臭穢。試依頌六十一說明。
7. 女身尚且不淨，男身豈會潔淨？試以頌六十二及六十三說明菩薩瑜伽士應思惟自身與女身一樣不淨。
8. 龍樹菩薩形容那些專寫艷詞綺語，歌頌情慾的騷人墨客；除無慚愧之心，頭腦高度障蔽外；佛法在這些人的心靈根本起不了甚麼作用。你同意否？同時，這類人犯了十惡中綺語，所謂尊重不綺語。你能寫一篇文章說明懂得尊重別人，是不會說無意義的說話的。
9. 一個人貪戀異性已種下障修菩提、下墮惡趣的因；尤其是將貪戀由兩個人的層次升級至三人，甚至乎多人介入；爭風呷醋，婚外情等令自他均受到嚴重傷害；龍樹菩薩用「為塵欲結怨，如狗鬪爭糞」來形容眾生的愚癡是最貼切不過。試引頌六十六說明。
10. 要提升自己生命質素，例如達致勝生安樂，就必定要先捨棄欲界的五欲樂；五欲樂中尤以貪女色欲為重，所以要投生初禪離生喜樂地，必要出離因貪女色而得到的虛假快樂。試依頌六十七說明，無欲樂比享受欲樂更能得到真正快樂的原因。
11. 只要不斷串習思惟貪欲帶來的罪咎例如「障聖道，墮惡趣」，此時雖然我們仍是在家修行，還享有世間眷屬，但我們卻可免於婬逸過患，「不墮惡趣」、「不障聖道」。試依頌六十八說明。

主辦機構：大圓滿佛教中心

佛學講座：《寶行王正論》第十五講完